张艳东：从河北足球到晨曦足球俱乐部，培养更多球员，传递快乐足球

大家好，我是张延东，曾任河北男足主教练、河北中冀俱乐部主教练，现担任石家庄精英足球俱乐部副主席。感谢球迷的支持，感谢合作学校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支持。让我们一起努力，把校园足球做得更好，培养出更多的球员，让更多球员感受到快乐足球的魅力。

这是张志的开场白。张志所在的足球学校名叫“张延东晨曦足球俱乐部”（晨曦是太阳的意思，也是张志的学生贾晓晨、吴曦两位名字的缩写）。我和张志是在一次大型年会上认识的，我和张志坐在同桌，感觉张志很健谈，我们聊得很开心，于是就有了这次采访。张志是个很热情的人。我们在他裕华路某小区的家里团聚，春日的阳光洒进客厅，我们的话题从他的足球学校，到河北足球、河北华夏幸福，最后到中国足球，张志无话不谈。以下是采访内容。

关于足球学校：起步较晚但进步很快

王：（王吉胜）张主任您好，请您和我们分享一下对于建设足球学校的想法。

张：（张延东）这是最初的想法，因为我创办这个足球学校的原因之一，跟我2014年在葡萄牙留学有很大关系。我到了葡萄牙之后，因为我跟着专业队，所以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，白天跟着专业队训练，然后下午训练完，就没什么事情做了，但是他们整个梯队建设还是比较好的，而且他们俱乐部的梯队基地离我住的地方很近，走路五分钟就到了。我每天都会去看他们的训练，因为在葡萄牙我们晚上八九点左右吃饭，所以我在那里看的时间比较长。看了之后，从专业队到它的预备队再到梯队，我觉得我们对训练的理解、足球思维肯定有问题。问题是什么呢？我们训练的时候，跟他们训练比，我回来之后就有了这个想法，但是当时河北中冀还在准备做，所以我就一直拖着。中冀调出去之后，我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。 根据现在的情况，包括校园足球，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一些领导也说，我们在河北能有这样的地位，因为带队积累的知识张艳东晨曦足球俱乐部，从我们的角度来讲，我来做这个事情比较好，也能为河北做一点贡献！今年足球市场的转会，让我感受更加深刻，如果想像国外那样把我们的足球提高起来，就要解决好内援还是外援的问题。从这个方面来说，我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，因为我在去年9月份就做出了这个决定，起步晚，进步快。现在在河北，这是第一所建立自己实名制的学校（张延东晨曦足球俱乐部），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，总比假的要好。我们工作得到的反馈还是比较好的，不管是人数，还是跟各个学校的合作张艳东晨曦足球俱乐部，反馈都是比较积极的。

王：您觉得办学最大的困难是什么？

张：有几个困难，第一，我们是下定决心要发展足球的。但是发展足球最重要的是校园足球、青少年足球。但是这个足球最关键的是谁来管，因为这是一个领导、一个基层领导来做决定。我没有把家长放在第一位，因为我看到很多采访里家长不让孩子踢足球，不是你怎么进去的，领导喜不喜欢你，领导知不知道足球能给孩子带来什么样的改变。因为足球不只是一项运动，足球肯定是和教育相结合的，足球肯定是教育第一，因为从他的团队精神、他的自律、他的协作能力、他的努力程度，如果这些方面变了，其他的东西才能变。所以首先我觉得在领导层面，谁能做决定呢？春节过后，我到上海去参加了一个国际足联优秀教练讲师培训班，讲师是郭家明先生。 我们讨论，如果从现在的情况来看，首先，足球发展这几十年的势头不会变，一个是领导喜欢，总体情况很好。然后小的情况就是我们怎么花这个钱，谁来用，有没有计划，有没有针对性？如果我们的针对性跟日本一样严谨的话，十年之后会有变化吗？我不敢说会有大的飞跃。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，再过二十年也是没用的，因为我们的基层老师根本就不懂怎么踢足球，我不说全部，而是大部分，他们对足球的理解，就是我们的球员刚刚经历过这些东西，有的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职业化，更别说职业球员了，他们只是在体校里训练出来的，他们会马上教小孩子吗？这是一个方面，因为我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和理解，通过学习，我们有了更深的理解，因为我们这一代人缺的是技术支持，我们现在走到哪里，就用我们的工作去给大家提供帮助或者配合。 另外一方面就是家长的问题，因为家长的问题跟国外不一样，国外孩子有主导权，有决策权，可以做选择，而国内确实是孩子提出来，但是我不敢说所有的决策权是100%，但是99%的时候都是家长有决策权。所以我们要跟家长沟通，要先跟家长沟通，因为我们每次开班，第一件事就是开家长会，跟家长讲足球的本质。那么我们这个阶段的孩子缺什么呢？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，但是你看孩子们的体格，有的胖，有的瘦，很多不善交际，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不足，我跟他们沟通几分钟。 我们现在会分为三个方面，一个是健身，以快乐足球为主题，一个是心理健康，因为很多孩子心理不健康，很难融入这个，他们很孤独，很孤立，他们的参与感、融入感很差，更谈不上合作。第三个方面，就是通过我们的训练，把我们新的教学理念和娱乐结合起来。因为足球是一个对抗性的运动，通过对抗的乐趣，让他们喜欢足球，让他们进步。当我们发现好的苗子的时候，我们会重点培养他们。

王：足球学校现在有多少名学生？

张：学生数量不错，所以我们就组建了球队，得到了各个学校的支持。看到这个之后，整个学校的发展、梯队建设就交给我们了。另外我们还有内部比赛，因为我们在衡水、河北、唐山都有基地，然后在省内组建联赛。还有一个就是暑假带他们出去，和先进地区的孩子互动。现在每个学校都有快乐队，有自己的足球队，我们主要抓这两个方面。

王：现在很多俱乐部都会把球员送到足球水平高的国家和地区去训练，校园足球和足球学校相比，哪种模式更好？

张：这是一个比较专业的问题，我第一次碰到这个问题，你这个问题问得比较尖锐，我觉得两个方面可以同时进行，因为是兼容的。第一，校园足球是最基础的基础，从幼儿园、小学、一年级就开始。第二，他必须基础打好了，才能出国，才能被派到国外。但是现在我觉得有一点不好，就是孩子出国是以什么形式，如果都像张呈栋这样，咱们不说外援水平高，就说张呈栋、孙继海、于大宝，他们都没有进过健力宝队，都是在河北、辽宁、大连队踢球、训练后才出国的，都是个别选拔出来的，还要融入到当地的俱乐部去训练，你要真正去了解、知道人家的足球文化，这样比较好。 其实已经证明成功的机会和概率也更大，包括现在在荷兰踢球的张玉宁，刚刚在荷甲打进一球。而且这小子是这次U23队最出色的球员，回来也比较晚。我不赞同的就是把整批都送去国外训练，浪费钱。河北队也去过巴西，某次全运会之前就在巴西。你们的教练组没有变，你们的足球思维没有变，只是从东明桥到正定的理念，跟健力宝最后的失败是一样的。如果健力宝的那些孩子，比如张效瑞、李金羽，很有天赋的话，如果当初留在巴西，融入桑托斯俱乐部，是不是会更好？最后那一批最成功的孩子，还是没去过健力宝的孙继海。 现在89、90后最出色的球员就是吴曦，他从来没出过国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？说我们整批教练都没换，还是吃饺子面，有什么用？我觉得要花钱，以后估计得带一个队。如果有机会，我建议出去的时候换教练，或者换个老外，我也跟着学，我觉得这样比较好，毕竟回来还是我们带队，能学到一些真东西。我建议分开去，如果大批去，换教练、换思路就行。

关于河北华夏幸福：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保级

王：作为一名资深的足球从业者，您对于中超联赛今年冬季投入如此多资金有什么看法？

张：第一，你不花钱，他会心里不舒服。有时候老板就是追求一个东西，一个是顺势而为，一个是自己高兴。我觉得踢这个球很开心，但是我觉得既然有钱，就合理地去做。比如这些俱乐部引进了那么多高水平的外援，华夏幸福的拉米雷斯、特谢拉、拉维奇、热尔维尼奥，恒大的马丁内斯，他们的薪水都非常高。我们引进这些球员，到底想得到什么？能得到什么吗？另外我们花了那么多钱，包括我们中超的本土球员，大形势变了之后，你下面花了15个亿，你能拿出1.5个亿去推动校园足球、梯队建设吗？如果能同步做到，那你花的钱就花得值了。如果做不到，你花的钱就像这个塔，没有底或者只有一根柱子支撑，用不了多久就建不起来。 通过中超第一轮比赛，你可以看到外援进了多少球，中国球员进了多少球。可能台湾的球员进了一个，其他的都是外援进的，因为很多球迷都在说中国球员没进，我们成了陪衬。现在呢，就看我们的外援教练了。我看了花那么多钱的亚冠比赛，我们跟全韩国球员组成的球队打，我们这边有多大优势？能不能拿出来？我觉得花钱请高水平的外援是可以的，但是你梯队建设、你对足球的贡献这些最基本的东西，一定要拿出来，不能只为了面子。恒大花了那么多钱，第一场不是跟全韩国球员组成的韩国队打平了吗？而且第二场，你跟澳大利亚队打，澳大利亚有外援，但是他们输了。 你赛前说要打败他们，但是从场面和其他方面看，恒大没有任何优势，证明你还是失败了。我觉得你应该更理性、更理智一些，超了几个亿不一定是好事，不花钱肯定不能解决问题。包括河北华夏幸福，他们花这么多钱肯定是有目标的。他们现在说的是保级，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保级，他们内部的目标肯定是冲亚冠，要保级的话，内部找人当教练，球员自己练。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活法，包括石家庄永昌，没钱不一定活不下去，但是要理性地活下去。 现在永昌立足石家庄，你要推动石家庄足球的发展，要和市足协、各个学校搞好关系，要培养河北自己的球员，因为一个小俱乐部的自我造血功能非常关键。现在永昌最大的问题是造血功能基本没有建立起来，预备队不能给它提供好的人。这个预备队成立三四年了，人也不多。华夏幸福只是买来，应该加入河北元素，应该积累和培养河北的足球文化。

王：您如何看待李铁和河北华夏幸福上周的首秀？

张：我看了看，我觉得华夏幸福这场比赛赢球很正常。他们花了那么多钱，通过实战也看得出华夏幸福的本土球员能力一般，基本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，只有丁海峰还行。本土球员整体反应不太好，有的球员根本跟不上比赛节奏，理解不了别人打的位置，不能形成有效的配合。你最后赢他们，就是因为三个外援发挥的作用，所以你赢富力也很正常。华夏幸福投入那么多，他们一直在向上看，自己公司发展的一个理念，包括他们内部做出的决定。我看到他们对外宣传说的是保级，这肯定不是他们真正的想法，因为他们的最低底线是前六名，或者进入亚冠。进不去就是失败，所以他们第一场就赢了，这是很正常的结果。

王：很多人说河北华夏幸福最薄弱的环节就是主教练，李铁能驾驭得了这些大牌球星吗？李铁能带队打完整个赛季吗？还是中途换主教练？

张：我觉得还是要看结果，因为我一直在带队。首先如果决定了什么事情，高层要形成一个团结。另外还要有对李铁的认可和支持。李铁确实需要经历这样的坎坷，因为带一个球队，不管是助理教练还是领队，跟当主教练是不一样的，因为他真的需要一种一点一点的积累和学习，最后形成一个非常自然的整体思维。另外通过一些球员的引进，现在你手里的球员的特点，他们的技术能力，你就可以做好合理的战术打法，合理的战术安排。最关键的是现在做主教练相对来说比较容易，特别是高水平的职业球队，像中超一般的球队。吴：像恒大、苏宁、华夏这样的球队，要做好是相对容易的。为什么这么容易呢？他们可以请很多外籍教练来支持他们。 体能训练有教练，技术训练有攻防教练。你刚才看到问题，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临场指挥，因为临场指挥和变化体现了一个教练对情况的即时掌控和了解，因为这决定了很多东西。至于李铁，我们一直在联系，一起谈，我也希望他一路走好，但是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，出现问题之后，俱乐部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吗？球迷们能不能给予支持？另外球队内部能不能形成合力？如果出现分歧，就像你说的，中间可能还要换教练。这三个环节决定了你能不能一路走好。

关于中国足球：国足进12强难度很大

王：本周中超联赛结束后，中国队将迎来两场世界杯预选赛生死战，您看好中国队晋级12强的前景吗？

张：高洪波的球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，傅波也是个很好的助手，他们合作了很多年，傅波也非常出色。回过头来看，我觉得进入12强赛很难，而且不仅仅是难，第一我们自己要做好，第二要看别人的脸色。最关键的是什么？我们自己做好肯定是比较容易的，这个我们自己可以掌控，但是你要看其他小组的情况，其他小组的情况不清楚，就像1981年沙特和新西兰的比赛，你看别人，我们掌控不了，我们在休假，但是没有想到他们0-5输了，现在我们要考虑这些情况，这确实很难。我的意思是说，高洪波是近期球队打比赛最合适的人选，因为他毕竟比较了解这些国足球员，也了解国内联赛球员的基本情况。 至于以后的发展，要看我们的球员到了什么阶段，需要教练做到什么水平，这是一个比较的过程，你叫里皮去教小学生，这个难度也很大，只是能不能达到一定的水平而已。另外一个外籍教练，我觉得高洪波挺好的，我们中国人比较严谨，南美教练不适合高级足球踢法和战术纪律，德国教练执教韩国比较成功，另外西班牙教练曼萨诺执教北京国安就不错，张外龙现在也不错，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远呢？我们现在连日韩都打不过，请世界冠军教练有什么意义呢？我要是足协领导，我就把张外龙请过来，你先给我把韩国给灭了，这样比较务实，你不用打谁，打就行，东亚四强赛你打他们就行。 张外龙来的第一场比赛就打败了恒大，老爷子立马就跪在那里。我相信这样的教练，他以前执教青岛中能、大连阿尔滨都很好，成绩也很好，这是成绩和历史都验证过的。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？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，我们的思路有问题。

王：您觉得中国足球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？

张：因为我们这个级别，就踢足球。一个原因是我很喜欢足球，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，就会全身心投入。还有一个原因是球队交给我们之后，我们就会带好球队，你要拿出成绩，带好之后才能出人才。这就证明至少在中国，我们的教学、我们的思想是正确的，对得起把孩子交给我们的父母，你要真心实意地去做。这么多教练在带队，我也带队，我的前辈们教我们要努力，教我们怎么做。河北的基础也比较薄弱，2009年全运会我们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打进了八强，成绩也很认可。是的，现在我们大部分球员都在中超联赛中活跃。当初我们有体制，这个体制决定了用人，不管是单位还是项目，领头人都很重要。 领导的思维、作风能够统领整个队伍，现在我觉得我们这个很难。第一，市体育局和省体育局虽然是两个级别，但是属于不同的单位、不同的机构，你只有业务，没有领导权、决策权。你如果不能用好人，包括我们现在的省队、基层队，我们的教练水平、能力，你这个都提高不了，基础不好，那怎么能出人呢！我觉得这个是限制我们最关键的。

王：我跟甲A时期深圳平安的一个球员聊过，他说中国足球根本就不行，踢得再好也没用。第一，你要么有钱，要么在足协有关系，如果这两个都没有，踢得再好也没用。你怎么看这个问题？

张：这方面，吴曦前段时间结婚了，谭阳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，我们聊了很多这些事情，因为他们出去了，能感受到很多东西。第一，我不能完全同意这个小子说的话，因为我是教练，一个球队，包括小孩子的成长，一定要有一个好的教练去发现、去培养。如果像他说的，是一个普遍的现象，那肯定不好，这个行业肯定不好。最后这个教练想用什么来证明自己？第一是要打出成绩，第二是要出人，因为在中国不可能把出人放在第一位。如果把出人放在第一位，你三天没成绩就下岗了。我当河北队主教练十几年了，没成绩，两年内就下岗了，你不可以这样。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，要打出成绩，要打出成绩，必须训练好，或者做好针对性的事情，才能保持下去。 其次，你要人。那么你是不是要选拔好苗子，给好孩子更大的机会，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这些。这就证明我们还有好教练。河北有这么难的基础，现在我们的球员在国家队就有两位。我执教女足的时候，是青年队和少年队的教练，然后我这一批也出了张娜、王坤等球员，他们都是国家队和国奥队的球员。从女足到男足，我们培养出来的球员都是我们亲自培养出来的，包括徐根宝先生张艳东晨曦足球俱乐部，他也培养了很多人。所以你不给钱，你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养着他，他不给你机会？不培养你。首先，我不能同意这个孩子的观点，因为不同意的原因是，作为教练，我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。我不同意他以偏概全，但是有这种情况吗？肯定有。 所以从我们本行业的人来讲，从业人员还是要自律、监督、管理。

王：您刚才提到了徐根宝，我想问一下，徐根宝带领一批年轻球员成功晋级中超，您觉得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模式吗？

张：目前来说比较难。为什么说难呢？因为现在的人比较浮躁，比如说俱乐部投入巨资然后挖走球员，这个不一定是好事，也是一个恶性循环。徐先生能够成功，是因为他当时处在一个环境里，当时他抓住一个特定的时间，从全国各地招揽人才。因为我跟他关系特别好，他经常邀请我去徐根宝训练基地打比赛，因为有几场比赛他打不过我们，他就开动脑筋，他有条件，包括他那一帮人，张琳芃、武磊、蔡慧康、颜骏凌、姜至鹏、李云秋、顾超，都是他培养出来的，因为现在在国家队这个国内层面，徐根宝是第一，第二就是我们河北。所以他当时特别认可我们，跟我们一起踢球。为什么老爷子能够成功呢？ 他有特定的环境，特定的时间段。以后很难有这样的模式，你还没到那个年龄就被挖走了。你要向徐爷爷学习。徐爷爷能做到的，必须很敬业，很踏实。在这个基础上，你需要有好的心态，好的环境，才能成功。现在几乎没有这样的模式，以后很难。现在徐爷爷被挤到西班牙，他也觉得很难。

王：您对未来最大的愿望是什么？

张：当然我最大的愿望是我喜欢足球。最后，我的愿望是我们现在处在一个比较好的阶段。第一，我能继续为河北足球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。第二，如果有机会的话，我们有能力带领河北冲击中超或者中甲，没问题。因为我觉得只要有机会，我们就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，静下心来达到这个水平。我们可以带青年队，因为我们喜欢足球。如果这段时间需要我们做一些工作的话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继续从事足球这项运动。